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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与现代社会:解读苇鸣……余丽文
发布时间: 2007/3/17 11:24:35 被阅览数: 2045 次 来源: 国际炎黄文化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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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与现代社会:解读苇鸣

余丽文

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

一、引言

        作为基本的宗旨, 暴力能否成为一个道德的手段仍然是一个开放性的问题。

──本雅明(1892-1940)

暴力既可呈现于对身体的伤害, 亦可能反映于对思想及精神的压力。现代社会以极速推进, 对现代人造成莫大的冲击, 生活的瞬息万变更令人精疲力尽, 同时深邃地影响着个人与集体的关系。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极力在世界的大观园中从后赶上, 其历史观、经济论、社会人文状况等无不受全球化的大势所影响, 以致个人如何自处、如何反思所身处的社会及面对宏观的世界大势, 也有着与过去莫大的落差。

    在中国的特殊社会环境中, 诗歌尤其成为了另类选择, 诗人在诗中呈现不同于政治意识的时间及空间观, 并从集体的口号式宣传, 改为对个人意识、对欲望的追寻。这并非暗示诗为了服务某一种特定的目的而存在, 而是作品的诠释能为读者提供了另一扇阅读之窗, 或是另一个可供寄托的空间。诗人写诗的时候, 文字必然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 外在因素在创作过程中或明显或隐蔽地影响着诗人的创作手法;因此读者毋庸刻意挖掘诗人的意图, 反之却应重视作品中所呈现的纷繁复杂的社会意象, 与及诗人对普遍世界的情怀。

    澳门诗人苇鸣(郑炜明, 1958- )对诗歌创作有着不一样的坚持及执着, 笔端蘸上对社会转变的慨叹。他在上海出生, 四岁时移居澳门, 六、七十年代在香港接受教育;在八十年代以后, 一直在澳门及香港两地游走。「暴力」是苇鸣诗中的重要手段, 他既在字里行间反映了历史及现代社会各种暴力面向, 又同时采用了暴力的手法, 或是对文字进行拆解、或是进行极端的形式拼贴, 以抗衡如狂潮般汹涌而至的信息及影像对个人所造成的冲击, 与及令人日渐盲目的消费模式。本论文主要遵循两大观点进发, 一是分析及解读苇鸣在作品中所展示的暴力问题, 暴力不单泛指对身体及心灵所造成的伤害, 更见证于历史如何被书写及记忆如何被选择性地记录。苇鸣深刻批评殖民主义的暴力手段, 令殖民地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诚如法国学者范农(Frantz Fanon, 1925-61)有关殖民主义的论述, 殖民时期的结束本身便是一个暴力的现象, 并将导致全面的混乱。

    本文第二部分探讨诗人的写作策略, 亦即以暴力的手法抗衡社会及历史的重重压抑, 刻意拆解并破坏了旧有的写作形式。这又主要包括两大面向:一是进行形式上的拼贴;二是回归身体、强调个人欲望。这一切也可被诠释为对诗歌施以暴力, 他的作品抗衡了主流的写作模式及议题, 以尖刻、批判、挑战传统的姿态戳破现代社会的各色各样假象, 彻底冲击并破坏了固有的写作手法, 成功刺激了读者的阅读经验, 迫使读者不能再被动地接受文字的固有意义。

二、现代景观:历史的暴力

    对于曾是殖民地的澳门而言, 暴力铸刻在社会历史及集体记忆当中。诚如范农所言, 对于殖民地而言, 他们从出生的一刻开始已经非常清楚, 唯有通过完全的暴力才能改变所身处的世界。他认为「去殖民化」(decolonization)是一个暴力的过程, 过程的目标不过是以他人取代殖民者而已;同时这个过程必须由民众自行经历及实践, 他们才能获得启发并认清抗争的意义。由此可见, 暴力早被视为与殖民地有着唇亡齿寒的关系, 殖民历史亦顺理成章成为诗人苇鸣的主要议题。他指出:

对诗人来说, 历史永远是重要的;历史里有许多恶梦, 而诗人必须经历种种恶梦, 然后才会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觉醒。诗人, 真正的诗人, 自然会在历史中现身。  

    苇鸣的恶梦与殖民主义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写对殖民者的憎恨在于金属铜像、武力侵略背后隐藏的暴力的史实,「锋利的金属」在诗〈铜马像下,传自金属的历史感〉中反复出现, 呈现了以武力侵略、以血泪书写的殖民历史, 隐含着令人「忘不了的沉痛」。

   从此

   关于你的历史

   便静止为一个

   危险而可耻的姿势

殖民暴力历史不单是以鲜血践踏了殖民地澳门的人民, 它更加转化成为静止的铜像标记。在澳门市中默然矗立着的铜像, 原应被殖民者视作为光荣胜利的标志, 对于诗人而言却提醒了殖民主义的暴力过去, 更成为城市的集体暴力回忆。这个「永恒」的金属铜象不曾承载光荣, 却只会引发亡魂的追控,

   ──许是空气中

       有千百冤魂

       在怒视 

       在饮泣

       在呼喝

诗人对殖民地的历史感到无奈及怒恨, 阴沉的意象因此在他的作品里倘佯流连。《黑色的沙与等待》(1988)中以黑色为基调, 既展现了黑沙湾的自然特色,更成就了一个深沉的象征符号, 彰显整个社会历史均承受着殖民主义的阴影。苇鸣的诗歌紧贴社会步伐, 观察鞭辟入里, 像叙述了无证居民偷渡到澳门获得特赦一事, 便是最佳印证。诗中以一连串没有分句的文字组成, 写内地居民千辛万苦到澳门求生觅食, 却只获得「自由」的幻象, 还要恳求殖民者赐予「合法」身份, 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我们莫名其妙地背乡别井骨肉分离又或抱侥幸而奔「自由」的牢笼让内里的酗酵埋我们于自己的土地上苦苦的等待苦苦的盼望着一颗刻了葡文的印鉴兴起施恩大发慈悲地承认我们的身份:

合法居民

诗人选择了接连一口气不停顿的策略, 表现了一股无法抒怀的怨恨无奈。这种手法无疑提醒了读者铁一般的历史事实, 殖民主义把人压得透不过气;而诗人则是以文字剖析现实、唤醒读者, 通过紧扣社会事实, 以呈现殖民暴力的无所不在, 对小市民生活造成莫大的伤害。这种对无证居民经历所表现的哀痛, 同时反映了诗人内心对作为殖民地的无奈及愤慨;作为殖民地, 身份及自我形象均被殖民主义支配, 独有的传统及文化也受到否定, 与无证居民一样不曾拥有自我的身份。诗人心中隐含炽热的动机, 务求利用集体的力量展示推翻暴力的可能, 这亦与范农对暴力的诠释同出一辙。

三、言语的暴力反抗

以上一节处理了苇鸣作品中如何呈现暴力, 并爬梳了暴力的不同形式, 以理性化的姿态排斥他者, 无声无息地将差异消弭。这一节会进一步剖析诗人如何以文字进行对抗, 通过诗歌提出控诉, 表达对历史的感叹, 并展示改变现状的可能。

1.形式的拼贴

诗人面向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社会, 身同感受信息铺天盖地的汹涌而至, 无时无刻刺激着个人感官神经, 令人目眩神迷;不断循环的意象一如桑塔(Susan Sontag, 1933-2004)所批评的照片影像般, 顷刻在摧毁个人的感官。

桑塔在处理照片及其所带来的文化意义时指出, 大量的信息、以及传播媒介的大量讨论, 令影像能有效引起读者注意的功能顿然消失。她以战争照片为例, 分析报纸的战争图片的首先出现, 目的是为了吸引读者注意, 引起关注及制造震惊的效果。但震惊也可能变得熟悉, 震惊的效力最终可能会丧失。诗人创作时也提出了相类似的疑问, 认为诗歌的形式必须摆脱因循凡俗意义的传统, 不断推陈出新。这样, 诗歌方能令文字变得活跃, 既能反映了社会流变对文字的影响, 亦可以为诗歌创作提供新鲜的养分。

苇鸣的作品中, 创作形式推陈出新, 文字除了是因循文学自身的功能、本质外, 更肩负了批判现代社会、刺激个人感官的重责。他的作品经常采用拼贴的形式, 以戏谑的手法穿插在诗歌之内, 不少作品曾因而引起激烈的争论。可以肯定的是, 诗人多方面的尝试, 均是针对了社会上的压抑, 旨在通过文字进行还击。在《诗网络》的访谈中, 苇鸣坦然表示非常关注诗歌的形式问题。他在创作中不时注入大量的跨文化、跨媒介及跨学科的用语及表达形式, 这与诗人的学术背景不无关系。读者不难发现苇鸣的作品中往往融入了考古学、田野考察、历史研究等术语。他明言:

我其实经常思考作品的外环形式(我有时称之为图式、阵式或模式, pattern)、内核节奏(由情感出发至语言, 然后表现定形为字词句行段章篇, 也包括留白、堆填、重迭、跨跳等等的空间和心理空间的处理, 以至于时间和心理时间的节奏表现等等)和整体的音乐感的问题。

多样化的写作策略一方面戏谑了社会的光怪陆离, 以及物质化、公式化的枯燥生活;另一方面亦以拼贴的形式为诗歌注入新生命, 赋予了文字新的力量, 呈现不一样的活力。读者必然会发现, 诗人有意识地把一些剧场元素、对话、口语、图像等技巧揉合在诗中, 刺激及挑战了诗歌的形式, 也批判了社会对现代化的盲目追求。如〈拜拜, 香港的无题〉便是以两个场景作为诗的背景, 以数字1, 2, 3, 4等作为分句, 看来仿佛是一份报告书或论文重点, 也似是电影或广告的故事大纲(storyboard)。诗歌以电影分场的手法呈现, 带给读者全新的阅读经验, 同时引领读者必须投入诗歌当中, 进行联想。

诗中写:「1. 床头灯, 亮着。/ 2. 床边柜面上的一只男装腕表。」,这种预设的真实手法, 与电影中镜头与镜头之间所预设的真实性同出一辙。电影中不会交待主角每一个行动的细节, 却通过观众对真实世界的认知, 而带动剧情的发展。因此如交待主角从电影院回到家中的过程, 只会以主角离开电影院门口、紧接主角坐上出租车、然后在家门前停下等三组镜头交代, 省却了拍摄主角坐在出租车上的情况, 这亦是电影中经常采用的「不存在剪接法」(invisible editing)

将这种手法应用在阅读诗歌之上, 读者既可以假设情节的必然关系, 即第一句所描述的「床头」与第二句的「床边」是并置在同一个空间之内;然而文字的含混性却同时令诗句之间的关系变得不稳定。以电影技巧书写诗歌, 制造了一种必然的真实性, 但文字的多变却又同时令意义变得复杂。这种跨媒介的书写手法批评了视像社会不鼓励思考及创作的问题, 瞬间消逝的影像不容许细心的思索, 只重复巩固了现存的思维模式, 令观众及读者变得日渐盲目, 对既定的影像作出既定的反应, 令接收过程变得被动。苇鸣的作品则是以糖衣包装成的辛辣果子, 嘲弄了原以为能被动接收讯息的读者, 在作品中强调了文字的多重意义, 开启了阅读的各样可能。

如何以形式抗衡西方的超现实状况, 便必须从其诗歌的多元形式中切入阅读。如〈剧语〉及〈微型剧片段〉中, 前者以括号并置了两种叙事视角, 一是主要的叙事者声音, 另一个则是在补充或挑战叙事者的声音;这种模仿对话的手法在诗歌中并不常见, 诗人旨在将不同的文类交杂运用, 他的写作手法有效地挑战了固有的文类模式, 是诗人对现代社会特定思维模式的批判。

诗人亦尝试在作品中以符号作为传达意义的器具, 并将诗歌创作推向极端, 大力挑战了文字传递意义的责任。如〈无题〉一诗中, 全诗只是重复两组句子:「八六年的春天」及「到了」。全诗的变化并不是通过文字而延伸, 而是以不同的标点符号来赋予重复句子的多重意义:

八六年的春天,

到了。

到了?

到了……到了?

到了!!

到……了……到了……

到了!!!

到…了, 到了,

八六年的春天。

后记:我为要控诉, 而选择我的符号。

诗歌依赖符号传递讯息, 当中包括犹豫、质询、喜悦、雀跃、猜测、慨叹等, 诗人一方面以符号凌驾了文字的意义, 与此同时亦向读者表示不应单纯地阅读诗歌, 反之要探勘当中丰富多变的内涵。诗人以符号批判了固有的形式对文字造成了无形的压力, 亦限制了阅读的空间。

2. 回归身体与欲望

有无相生, 如何生, 要有一个身体。有身体才有感应。

身体是万物之根源、生命的母亲, 以及一切感觉的起点。著名文学评论家王德威(1954-)早在分析中国现当代文学时指出, 残缺的身体是中国文学恒常出现的主题, 其后更被国族的论述所吸取, 成为反映中国内忧外患的重要象征。但两位诗人在处理身体时, 却并不强调身体的残缺性, 即展示中国国土被霸占割据的史实, 反之却赋予身体不一样的意义。

苇鸣写身体, 他一方面毫无保留地揭开殖民者的暴力, 令历史遗留了民众流血的印记; 另一方面则写个人欲望, 诗人意图以个人感官抗衡殖民主义及资本主义的压抑。他在作品注入了大量的流血意象, 目的是以文字书写暴力, 既有效反映了殖民主义的残酷, 亦以文字的暴力抗衡社会的盲目。

在描述澳门的大桥时, 诗人深深不忿殖民地遗留下来的标志, 因此写「那里面, 流着我先民的热血」。为着抗衡殖民压抑, 追寻个人欲望成为了诗人苇鸣一个重要的手段, 他往往在诗中把个人的「原始的欲望」一览无遗地坦露于读者面前。写身体的解放是暗示了诗人对自由的渴望, 意图以个人对抗殖民主义的压抑。他写:「欲望啊, 我知道你的存在」,而「情感, / 比我的生命宝贵」。最彻底地表述个人欲望的诗可算是〈沐浴记〉, 诗歌看似只是描述叙事者沐浴时的状况, 但是诗人所采用的字眼「乖乖」、「污秽」、「罪恶」、「湿润而放肆的蹂躏」、「黑暗的快感」, 却揭穿对原始性欲的渴求。

浴缸底那有一个小黑洞

再度

 

 

 

  听着

一句又一句告解的还原

(似水)

诗歌的文字排列成一个凹陷的形状, 就像一个黑洞承载着叙事者所有的欲望, 「告解的还原」便是将「罪行」彻底呈现。叙述者实际上并不对所犯的「罪」──性, 感到耻辱, 他并没有逃避时代于个体上和精神上所造成的压抑, 反而乐于将身体解放, 就如诗人以各种书写形式解放诗歌无异。「黑暗的快感」、「小黑洞」是对诗歌与及诗人的诱惑, 写这些黑暗在不自觉地引诱着诗人, 亦暗示诗歌必须被解放, 始能获得最终的快感。

四、结论

苇鸣的作品围绕在两个主轴之上, 即反映殖民历史、现代社会的暴力;并以拼贴的形式, 对文字进行拆解, 以抗衡现代社会对个人的压抑。他同时以身体作为切入点, 提出必须解放个人欲望;这种手法一方面反映了现代社会对个人的压抑, 亦阐述身体是万象之根源, 一切解放也必需从身体开始。本文旨在探究华文诗人苇鸣如何因着全球化及现代社会的影响, 以暴力的文字及形式来抗衡社会环境对个人思想和感官的压抑;并提出在影像充斥的时代, 必须通过解放身体来重新感受生活与及生命。本文旨在展现因为现代社会对诗人创作的刺激与启迪。笔者还望本论文能成为诠释当代诗歌的切入点, 能引起更多有关身体、言语、及后殖民历史的讨论。

参考文献:

中文

WANG

王伟明:〈狂城乱码的嘶鸣──与苇鸣对谈〉,《诗网络》, 17, 200410, 4-15

ZHENG

苇鸣:《黑色的沙与等待》, 香港:华南图书文化中心, 1988

---, 《血门外, 无血的沉思》, 香港:诗坊, 1991

---,《无心眼集》, 香港:诗双月刊出版社, 1995

---, 《传说》, 香港:莲蓬书舍, 1998

英文

BENJAMIN, Walter. Reflections. Trans. Edmund Jephcott.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1978.

DELEUZE, Gilles & GUATTARI, Félix. Kafka: Toward a Minor Literature. Trans. Dana Polan.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86.

FANON, Frantz,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Trans. Constance Farrington. London: Penguin, 1967.

---, Black Skin, White Masks. Trans. Charles Lam Markmann. London: Pluto Press, 1986.

 

LEE, Gregory B. Troubadours, Trumpeters, Troubled Makers. London: Hurst & Company, 1996.

LYOTARD, Jean-François. La Condition postmoderne. Paris : Les éditions de minuit, 1979.

SONTAG, Susan. Regarding the Pain of Others. New York: Picador, 2003.

 

WANG, David Der-wei. The Monster that is History. Berkeley, Los Angeles & Lond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4.

1.本文由〈边缘与中心的对话:解构于坚与苇鸣〉修改而成, 原文刊于《创世纪诗杂志/季刊》147, (20066), 162-182

2.Walter Benjamin, Critique of Violence, Reflections, trans. Edmund Jephcott, (New York: Schocken Books, 1978), pp. 277-303, p. 277.

3.Frantz Fanon,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trans. Constance Farrington, (London: Penguin, 1967), p. 27.

4.Fanon,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p. 29.

5.Ibid., p. 27.

6.苇鸣:〈自跋〉,《传说》, (香港:莲蓬书舍, 1998), 120-130, 123-124

7.苇鸣:〈铜马像下, 传自金属的历史感〉,《黑色的沙与等待》(香港:华南图书文化中心, 1988), 124

8.同上, 125

9.苇鸣:〈给阿娴、叶先生和金婆〉,《血门外, 无血的沉思》(香港:诗坊, 1991), 89

10.Susan Sontag, Regarding the Pain of Others, (New York: Picador, 2003), p. 23.

11.Ibid., p. 82.

12.王伟明:〈狂城乱码的嘶鸣──与苇鸣对谈〉,《诗网络》, 17, 200410, 4-15, 8

13.苇鸣:〈拜拜, 香港的无题〉,《血门外, 无血的沉思》, 109

14.苇鸣:〈无题〉,《黑色的沙与等待》, 37

15.于坚:〈诗言体〉,《诗集与图像》(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 2003), 228-247, 229

16.David Der-wei Wang, The Monster that is History, (Berkeley, Los Angeles & Lond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17.Press, 2004), p. 66.

18.苇鸣:〈八五深秋大桥畔咏史〉,《黑色的沙与等待》, 31

19.苇鸣:〈大海诗〉,《传说》, 40

20.苇鸣:〈随想诗〉,《传说》, 44-45

21.苇鸣:〈沐浴记〉,《传说》,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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